写实的胜利,从一头出国回来的牛说起
看起来,楚国的风格似乎是在写实主义和风格主义之间,最终又偏向了风格主义。但是不看到青铜馆的最后一部分,或许我们并不能在这两者或明或暗的竞争中,得出最后的结论。毕竟,历史很多时候确实有着华丽的绽放,但是更多时候,我们的赢家,靠得往往却是几乎都被淡忘了的隐忍。
在 整个馆藏的三代青铜器中,估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造型比较“保守”的器物,但是有一件孤品,却因为其特殊的造型而成为翘楚。去年办“周野鹿鸣”的特展 时,为了问大都会借那套柉禁,结果人家老美点名就把这家伙换去了。这几个月也算是它刚刚出国回来,就是这件山西李峪村的牺尊。
这 件牺尊本身就是一个牛的造型,整个刻画惟妙惟肖。虽然其设计依然保留这作为礼器的“实用性”,但是已经相当接近一件圆雕作品。与我们前面提到的那只不明生物的“父乙觥”,两者在装饰上有很多类似的地方,譬如牛身上也密布这各种小的纹饰,但是这些纹饰则更偏向几何纹而非写实的动物刻画。所以,这头牛已经不再 是一个动物的“载体“——它本身,就是一只真正的动物(或许牺尊本来和牺牲之间的联系就比其他器物与动物的联系更紧密吧)。
这种整体性、较写实的圆雕在上博的三代藏品中是很少的,在整个青铜器中占的比例也不高。但是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类似的东西。另一件相当有趣的作品,就是这个“子仲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