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辈的年轻艺术家们对社会的现实层面要么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要么就是无力抵达问题的要害之处,要么有所察觉却采取虚无主义的立场。年青一代的当代艺术一直在核心问题的外围游走——这核心并不仅仅只是指社会学的问题,也包含对个人生命体验和对人性的认识——都毫无关联。看似前卫的艺术姿态和光鲜亮丽的作品一样,仅仅作为一种表面姿态,是水面上的浮光掠影,为这个景观时代源源不断提供一种仅供消费的最新谈资而已,而不到一天就会被另一个更加新奇却同样无聊的谈资取代掉。有一天,当我在列车上读一本科学杂志上介绍量子成像技术时,世界观被深深震撼之余,我在微信朋友圈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每当看到这些科学家探索世界的深度,会质疑我们所谓的前卫艺术、艺术家、包括自己在内的策展人,在理解世界的层面是否过于肤浅?”。前不久,在隋建国先生的工作室也谈到科学家与艺术界这个问题,他感慨道当下的艺术圈还是缺乏足够的吸引力,别人才不来这里玩。艺术与所有的学科一样,作为人类文明的一部分,如果说要共同探索的,不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吗?2014年末在南京召开的实验艺术年会上,我简单说了这么几句:时至今日,有关艺术实验的创作媒介、技术手段与表达方式已全面开放,但是最关键的还在于创作方法论层面。实验艺术需要为其他艺术门类提供元方法论层面的启发。缺乏世界观和方法论层面贡献的实验艺术,对我们感受新的自然与社会形态毫无启发意义,对我们认识自身和未来亦毫无作用。这样的当代艺术或者实验艺术实在愧对这个世界。
当然这个世界并没有让我绝望透顶,无论是老一辈还是新一代中总有那么几个人,虽然不多,却足以撑起了最后一小片天空。最后想说中国有句老话叫三十而立,我把它作为美好的祝福,送给中国当代艺术,也送给1985年出生的自己。
20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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